深夜悄悄发X
@蜗居容城镇 心心念念的人鱼系列阳夜side
算是郁泪篇引申出来的架空故事
又要字数爆炸，一次太多看着累，还是一点点儿发吧，我也慢慢写X
注意这是架空，CP阳夜 新葵
其他搭档CP大概后面会出现一点点表现X
不算前文的前文——人鱼之“泪”
其他短篇目录——纸堆
再次强调架空哈，没问题就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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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代价”
长月夜沉在水底，水波将天花板漂亮的壁画模糊成一团团随机组合的色彩，淡化了画本身的意义。就像此时的他，被困在这一方水池，失去了作为一个人鱼的意义。
人鱼来自大海，属于大海，理应回归大海。
突然一个被模糊了的红色脑袋出现在视野中，这个脑袋的主人就是让夜失去自由的罪魁祸首。他还真准时啊。夜腹诽了一句抿抿嘴，一翻身，蜷缩到角落里去了。现在不想看到那个嬉皮笑脸的人，一点都不想。
叶月阳看着亮黄色鱼尾掀出的泡泡浮上水面一个个炸裂开来，反而松了一口气，说实话他现在还真不知道怎么告诉水中的人鱼他弟弟“泪”失踪的消息。不过每天一到这个时间阳总克制不住想要来看一眼属于自己的人鱼，来确认这不是梦。作为一国王子，虽说不至于呼风唤雨恣意妄为，但为某个人如此患得患失对叶月阳来说还真是全新的人生体验，况且那个人准确的说还是条带着尾巴的人鱼。不过，谁让他一年前便对人鱼夜一见钟情了呢。
*
—一年前—
叶月阳真搞不懂自己是不是酒喝多了，放着一宴会厅的美人不抱，大半夜的陪着这个面瘫卯月新坐在礁石上喝风等“人鱼”，等等，“人鱼”？？？
“我说，新，你再说一遍，我们在这里等什么？”阳裹紧了身上的披风，这九月的海风还真开始凉了。
“等人鱼。”新面无表情地盯着波光粼粼的海面。
“哈？”阳不可思议地看着新，“你喝酒上头了？都说了多少次了，人鱼是不存在的，那都是传说，传说！”
“嘘！小声一些，他们也许快出现了。”新拉住想起身的阳，向海面扬了扬下巴。
新的话音刚落，不远处的海面渐渐荡开一圈圈的涟漪，越来越大，就在两个脑袋探出水面的同时，卯月新一伸手把阳拉到了礁石的背面。
向阳比了一个静音的手势，新颇为自得地用口型说了一句“人鱼”。
其实不用新提醒，阳已经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了。原来人鱼真的存在！
人鱼探出头后很警觉地打量着四周，并没有发现隐藏起来的新和阳。似是自认为安全了，两条人鱼相视而笑，轻声交流着什么，向礁岩区游了过来。
看到人鱼靠近，阳有些慌，新却安然地扣着他的手腕，视线始终黏在其中一条人鱼身上。
阳顺着新的目光看去，那一瞬他忘了呼吸。
月光下，那条有着亮黄色鱼尾的人鱼微笑着向阳的方向转了过来，清凉的月光在它的水眸中晕染出别样的色彩，神秘而又诱人，白色的光华落在它墨色的发梢，似是头发本身便散发着微光。
“天使”——这是阳此刻唯一想到的词汇。
而这一切在他轻声哼唱起歌谣的那一刻都黯淡了……
清亮悦耳的歌声像是一条条带着生命的银线划过海面慢慢将阳缠绕束缚，越来越紧，直到使他无法逃脱，或者说，他再也不想逃脱。
一曲终了，一瞬间的寂静，似是连海浪都因为回味那美好的歌声而停下了奔涌的步伐。
黑发人鱼有些不好意思地轻声打破寂静：“是、是不是我唱错了什么？葵，突然不说话，我、我……”
“啊啊，抱歉，夜，是第一次在水面上听到你的歌声，一不小心入了神……”浅色头发的人鱼笑着说，“夜，真是生了一副好嗓子啊。”
“明明葵唱歌更好听。”被称作夜的人鱼不好意思地揉揉脸，“啊，我还没听过葵在水面上唱歌呢，唱一首好不好？”
“诶？要唱吗？一旦把人类吸引过来就糟了哦。”
“人类吗？突然很好奇啊……”
“……夜……平时看你乖乖的，对未知事物意外地感兴趣啊。不过不能忘记海尼的叮嘱哦，不许靠近人类！”
“啊哈哈哈……只是好奇，我没有勇气靠近人类的。所以葵就放心吧～”夜贴到被称作葵的人鱼身边，带着些许撒娇意味地摇了摇它的手臂，“葵就唱一首吧。”
葵无奈地扯扯嘴角，“好吧，就清唱一段哦。”
夜忙不迭地点头，而一直躲在一旁安安静静的新突然紧了紧还抓着阳的手，把阳吓了一激灵。本想无声抗议，阳的视线却被新专注的眼神拉回到人鱼身上。
只见葵微微抬头仰望着星空，优美的歌声从它的唇瓣中飘了出来，徐徐漫过海面，滑进了倾听着的人类心里……
*
My heart is pierced by Cupid,
爱神之箭射中我心
I disdain all glittering gold,
金银财宝算什么
There is nothing that can console me
唯有你能给我慰藉
but my jolly sailor bold.
勇敢快乐的水手
Come all you pretty fair maids,
来吧美丽的少女
whoever you may be
无论你是谁
Who love a jolly sailor bold
只要你爱勇敢快乐的水手
that ploughs the raging sea.
他能劈开大海的怒涛
My heart is pierced by Cupid,
爱神之箭射中我心
I disdain all glittering gold,
金银财宝算什么
There is nothing that can console me
唯有你能给我慰藉
but my jolly sailor bold.
勇敢快乐的水手
*
“谁！谁在哪里？”
许是入了神，当歌声戛然而止呵斥声响起时，阳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原来一直阻止他起身的那个人已经站起身来。
“不要害怕不要害怕。”新似是安抚地抬手示意，“我没有恶意，只想知道你的全名，可以告诉我你的全名吗？”
衡量了一下眼下的情况，阳决定还是不要现身比较好，如果突然再蹦出个大男人，不保证那两条人鱼会不会同时翻入水底再也寻不到踪影。他小心地隐藏自己，偷偷看着对面的反应，当然他的注意力大多还是放在躲在葵人鱼身后的那条人鱼身上。
“全、全名？”葵警惕地盯着新，紧紧地护着身后的夜，声音有一丝颤抖。
“嗯，全名，可以告诉我吗？”
“为、为什么要告诉你？我又、我又不知道你是谁。”
“卯月新。”
“诶？”没想到对方爽快地自报家门，葵呆了一下。
“我叫卯月新，黑月国的二皇子，想成为你的水手的男人。”阳被新的最后一句搞得一口气没喘匀，差点儿咳出来，虽然他极力隐忍，还是因为过重的呼吸音引起了对面的注意。
“谁！还有谁在？”葵示意夜和自己慢慢向深水区移动。
眼看着守候多时的人鱼又要逃开，新有些急了，“请记住我的名字，我会每天都在这里等你，等你告诉我你的全名！”
最终，阳也没有听到人鱼的回答。
两声入水的轻响，阳知道人鱼已经走了，他慢慢起身，想拍拍新略显颓废的肩膀却又放弃了。阳此刻似乎能理解新怅然若失的心情，毕竟已经有条小人鱼也游进了他的心里，亮黄的鱼尾，大大的眼睛，叫做“yoru”的那条人鱼。
*
那夜之后，黑月之国和白月之国的交界海滩上基本每天半夜，巡防的士兵都会看到两国王子肩并肩坐在礁岩上谈情，啊哼，谈天说地，偶尔还勾勾肩搭搭背，好不快活。
其实如果哪个胆大的士兵走近一些就会听到事情的真相：
“你真的很烦啊，阳。”
“我天天陪你等人鱼不好吗？这么善解人意的我还要被你嫌弃？”
“你？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嗯～卯月新，你最近文学素养提升了啊。真替国王大人开心啊。”
“回去！多一个人葵就不敢出现了，你现在就回去。”
“哎呀哎呀，别这样嘛，是你告诉我人鱼存在的，要负责到底啊。”
“怎么，你也相信喝了人鱼血会长生不老的鬼话？”
“明知道我和你的想法一样，还装什么糊涂。”
“哼，看你不爽罢了。不许抢我的人鱼，记住了！”
“一人一个，公平合理。”
然而，日升月落，斗转星移，苦苦守候大半年的两人见识了各色鱼类的月下姿态，唯独期盼中的鱼儿迟迟不肯出现。
突然有一天傍晚，新喜滋滋地来到一直守候的沙滩。
“哟，阳君，今天开始不用和你守在这里了。”
“诶？”
“葵未来半年要去外海巡视，不在这里。”
“哈？你怎么知道的？”
“葵给我传讯了～”新脸上挂着肉眼可见的喜色，他小心翼翼地从胸前口袋里掏出一个贝壳，“今天早上巡防士兵交给我的，说是在海岸上发现的。”
阳想拿过贝壳看个仔细却被新躲开了，“这可是葵给我的第一封情书，不能让你随便看。”
看到新得意洋洋的模样，阳一脸黑线。不过这也是好事情，至少代表人鱼在暗处关注他们啊。想到那双纯真的大眼睛可能正在不知名的地方关注着他，阳不动声色地理了理仪容。
“啊，对了，我还要传个话。”炫耀之后新才想到此行的真正目的。
“传话？”
“嗯，关于你的人鱼的。”
“！”
“别激动别激动，阳君。”新呲牙咧嘴地说，“不是你期待的那样，先松手先松手。”
“你先说！”
“好的好的，啊，阳君还真是热血啊。”
“倒是说啊！”
“啊疼疼疼……我说我说……”新一面揉着被捏疼的手臂一面在阳焦灼的注视下说道：“葵传话，让你别再等夜了，那孩子很怕生，不会再出现了。”
期待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停顿了数秒，阳抬手抹了一把脸，喃喃道：“还以为会是什么有新意的内容，不过还是谢谢传话。我不会放弃的！”
“？”新莫名地看着情绪在几秒内从低谷又攀上高峰的阳。
“毕竟你都能得到回应，我相信我也可以的！既然特意传话来就意味着对方很在乎，嗯，很在乎！”
似乎能理解阳此刻的自我催眠，新轻叹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祝你好运。”
*
相隔数日，太阳刚刚隐没在海湾一角，闲来无事跑来看热闹的新看到“热闹”正从岸边往回走。
“哟，阳君，终于放弃了？”
阳扯扯嘴角，“我打算去海上碰碰运气。”
“？”
“与其坐在岸边等它过来，不如去它的领地找找看。”
“哈……阳是打算挑个深海跳海自杀？”
“……”阳彻底无语了。
“不要想不开啊，阳君，虽然不认为阳是个痴情种子，但难保你一时糊涂啊。想想宴会上香香软软的大胸姐姐们，你守的不过是条要多平有多平的雄性人鱼，有没有冷静下来？”
“哈？等等等等……”本来被新表面关心实则嘲讽的语句搞得有些不耐烦，突然听到了了不得内容的阳瞪大了眼睛，“把你最后那句重复一下？”
“哦，阳冷静下来了？”
“不、不是这句。再前面！”
“大胸姐姐们？”
“那后面！喂！你是不是在耍我？”
“哎呀哎呀，不就是人鱼是男的嘛，那么激动干什么？”
“！”这下子阳冷静不下来了，“你、你说男的？”
“嗯？男的啊，我没和你说吗？我们那天看到的人鱼是雄性啊。”
“雄性啊雄性啊雄性啊……”卯月新略略呆板的声音在耳边不停循环冲击着阳的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不不不，一定是哪里出了差错，自己一见钟情单相思了大半年的人鱼竟然是个男的！？怎么会，怎么可能会，人鱼啊，这可是人鱼啊，人鱼有男的吗？？？
好像是听到了阳内心的独白，新淡淡地在他已经濒临破碎的自尊心上补了一刀，“啊，我以为那天葵唱歌你看到喉结了呢。而且葵在信里对夜的称呼也是弟弟来着。”
“哗啦一声”阳的心彻底碎了。
TBC
*注：文中引用的歌曲是《加勒比海盗4：惊涛怪浪》中人鱼所唱的歌《My Jolly Sailor Bo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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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是糖来的，别怕（捂脸逃走）
配合人鱼之歌食用味道更佳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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